“你不必嘲笑我的做法,我的手腕,我只是希望为我们构建一个足够拥有一切的未来而已,”他的语气尽数遗憾,还有几分怪罪的意味,“你如果愿意答应上一场的求婚,那么我也不可能做出这么多可笑的事情来。”
这彻底惹恼了钱絮:“沈祈,你扪心自问,我可曾亏欠过你什么吗?”
“你从来不欠我。”
尽管应付了一场中途结束的婚姻,但他本身受到的影响并不算大。
眼周散发出的也不尽然是落魄,他似乎负隅顽抗,力图在论证些什么,只怕是一场徒劳。
“是啊,我什么都不欠你,凭什么我要接受你这种方式的追求,随时换人是在搞换乘恋爱么,”钱絮在沈祈令人震惊的表演与设计之下,不由连连发问,“这对于我来说,到底是追求还是一种侮辱呢?”
“我觉得,但凡你考虑过对方的自尊,你都不可能会出尔反尔,所以把婚姻当成游戏!”
她素来常常自省:“当然,或许今天的你有醉生梦死的资格,但是我从来都没有。”
“我后悔了。”
钱絮以往鲜少流露出这一部分的真情实感,但确实她早已追悔莫及,良善确实是她认为重要的品质,但究其不应该成为束缚人心的工具:“后悔我一开始的心软,后悔替你照看那两个孩子,后悔让你高高在上以为掌控着感情的主导权,所以才肆无忌惮地玩弄我的感情——”
“沈祈,你一点也不觉得过分吗?”
还有,他们无止境的纠葛应该告一段落了,无论他是否和新人亦或是旧人走进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