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桌上要敬林景舟的人更多了些,他一一回敬。

这桌上的人精们哪里会不知道他已婚,觥筹交错的社会场合总会和美女挂上钩,即使你没有这个意愿,也会在言语间让你逃不了干系。

以为自己的低俗低底线找到同类。

“都是成年人,”林景舟放下酒杯,侧头和马真真说话,她一脸笑意得迎了上去。

他顿了顿,又压低了点声音,“没必要这样。”

这种在饭桌上做一些模棱两可的动作,说一些是似而非的话,引导人在酒精催化的情况下对成年男女关系进行暧昧的修饰,然后再故作羞涩地否认。

这一切已经给人足够浮想联翩的空间,马真真有些逾矩了。

没必要。

挺没意思的,没必要把人当傻子。

林景舟声音又轻又低,落在马真真的耳朵里虚无缥缈的,听起像带了点嘲弄。

虽然他本人没有这个意思。

马真真脸上的笑容停滞,眉梢仍朝上,渐渐敛了笑意。

酒阑宾散,林景舟站在路口等车,滴滴司机仍在在两千米处。

“景……林景舟。”马真真喊他,语气里有点焦急。

林景舟转头静静看着她,眼神里很锐利冷漠。

马真真知道他本人就是这样的,什么待人接物温和,都是假象。

他本人就是一个捂不热的冰块。

她用了六年时间也没有融化一点点,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的存在——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林景舟就会主动打碎自己,只为了在寒冬给她一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