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了,林景舟打开车门,临坐进车内,他低眸一笑,“好。”

那么恭喜你走出了关住自己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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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舟坐在开往南湖湾的车上,他开了点窗,凛冽寒风顺着窗缝吹散满身酒意。

事情大概是从周一开始变得不可控制。

他把佟霖的退让当作了一种对亲密关系不适的拒绝信号。

林景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

隔着一层厚重的被子抱住她,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即使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控制呼吸频率上,仍然不可控地起了生理反应。

怎么办?他只能落荒而逃。

周一晚上,佟霖与好友聚会,他独自坐在南湖湾,心里很乱,干脆回学校用实验麻痹自己。

加上这周真的很忙,事情多且繁杂,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周三下午。

他们在研究院走廊上狭路相逢,林景舟正要和佟霖打招呼,她已经运势要逃走。

她低头小声:“细胞要收了。”

只留下一个小跑的背影,小幅度跑动的时候实验服背后开叉的衣摆一动一动,像是nature受惊跑走后跳动的猫尾巴。

再后来,他从佟霖脸上读出了些患得患失的表情,他心中忍不住翘起尾巴,原来她也是在意他的。

他强装着镇定,假装无事发生,但是总忍不住,忍不住在看见她的背影时想摸摸柔软的后脑勺,控制不住想抱抱她。

于是偷偷看她,在细胞房的透明窗外,在她熟睡时,在食堂的另一角……

林景舟觉得好像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他又要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