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下车向前走百米,就自然可以到达殿前。
这样的地方,只怕是非富即贵才能停下的所谓“特权”了。
徐又焉甫一下车,就已经有大师傅等在藏经阁的门殿前,双手合十做礼,把人向阁内引去。
烟火的香气混杂着冬日午后树林里水汽的味道,徐又焉手腕的那节木枝好像在一刻跟庙宇融合,透出他周身淡漠疏离的书卷气,比平日里冷眉冷眼的徐先生更加好看了几分。
徐荼落了半步的脚程,并不想跟着进去。
她已经知道太多爷爷的秘密,不想再去窥探更多与她无关的事情。
从沙场征战到报效边疆,临终前却为了这庙宇捐了大半的香火。
爷爷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只怕求的与长命无关,与慰藉相关。
这慰藉,大抵与年轻时做过的错事相关。
她在藏经阁前面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双腿交叠着晃着看竹林。
自从回了海城,她就从羽绒服登山鞋换成了大衣皮靴的配置,帽子围巾搭配着,还带了耳饰化了淡妆。
徐家小姐,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出错的存在。
徐荼本就长得明艳大气,一双圆钝的眼眸,乍一眼的惊艳后留着一抹娇憨,带着纯粹的澄澈。
坐在这四方天中,有一种出尘雅致的味道。
有洒扫的小师傅看到她坐在这里,迟迟没敢上前。
徐荼反倒是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小师傅思忖了半响,才低着头走了过来。
“小师傅今年多大了?”她笑着搭话,也不过是觉得对方有话想说,她先把好意亮出,余下的就不难了。
小师傅低声应着,“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