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荼学的是经济,与酒店管理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让她去给徐又焉做数据模型尚且对口,让她一个刚刚回国,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人去管理一个30年的老酒店。
天知道爷爷是爱她还是恨她。
这样的锻炼方式,倒是跟徐又焉成年礼被送去部/队摔打了整整一年,有着异曲同工啊。
回到休息室,徐荼是耸着头的。
茫然大过恐惧更大过无措。
空降下来的二代,想也知道会面临怎样的处境,徐荼不惧,她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所以看到坐在沙发上,处理着工作,看到她来将眼镜取下,眼底有淡淡的倦色,却抵不住骨子里的运筹帷幄的男人,徐荼几乎瞬时就忘记了之前他们的龃龉。
就像是融入骨血里的亲人,饶是再大的争吵,再多的愤恨,也总能在顷刻间,因为彼此的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拥抱而消融。
她没有在父母身上感受过的这种安全感,徐又焉全都给她了。
徐荼向前走了两步,在徐又焉的膝前半蹲了下来,仰头看着他的眼眸,“四哥,爷爷说要把幔京给我。”
眼镜被放在一旁的红木桌上,徐又焉长臂一伸,把徐荼拉起,放在了旁边的位置上。
“爷爷比我想象中的着急啊。”
“徐荼,”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看到她眼眸迷茫的看向他的时候,到底怜惜占了大半,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是不是告诉爷爷,不论何种情况,你都不会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