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睡得太香,像吃了顿满汉全席。
余贤抓了两下头发,睡眼惺忪地怔了会儿,杜亦略微苍白的睡颜渐渐冲进他的视线。那些红疹子已经退下,昨夜里红得发烫的肌肤恢复了往日里的冷白。只是那优雅的脖颈上的淡红色印记似乎在展示着余贤的赫赫战功。
翻身而起,余贤猛地拍了下脑门:糟了!
他捻手捻脚地为杜亦穿上睡衣,又试了试人额上的温度,才安心地出去准备早餐。
余贤独自生活了很多年,自力更生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他现在心头很乱,手下不受控地叮叮当当起来。
“你是要把我家厨房拆了吗?”
“啊啊啊!”余贤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狗狗,“队长,你醒了!“他望着杜亦半开的前襟,紧张得语无伦次,“你,你......你记得昨晚......”
他窘迫的模样过于明显,杜亦怕他太过在意便主动找台阶给他:“我昨晚?”
杜亦带上点适当的疑惑,随后捂着额头似乎恍然大悟:“一时大意,竟然又喝了酒。是你照顾我吗?多谢了。”
“啊......”
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下来,余贤怔住,一时间分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来帮你吧。”杜亦自然地接道。
只是,他严重低估了昨夜狠辣的战斗。
杜亦初次经历如此霸道之军,战斗的余响竟然绵延至今。他刚迈一步,只觉得腰不是腰,腿不是腿,整个人一软就往地上扑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