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见一对恋人,”余贤直接说道,“其中有一个因为太爱他的恋人,不想同他分开,所以放任他的恋人把他打到呕血昏迷。”

杜亦侧着脸认真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跟队长你住在同一个小区,”余贤道,“胃被割掉一部分。”

五指微微蜷起,杜亦慢慢收回抵在腹间的手,双目直视那对蓝眸。

余贤半蹲下将自己的手掌盖在杜亦的上腹,杜亦不闪不避地看着他,眼里有疑问与不解。

那只手逐渐陷入他的腹间,掌换成拳对着他上腹痉挛的点稍加施力,杜亦微微弓背忽地心下了然,他握上余贤的手腕主动充当同谋。

若是能以这种方式证明他对余贤的情感,他愿意为他疼上千百倍。

心头的什么火什么气什么不能言语的乱糟糟思绪全部搅和了,余贤一抬眼就对上杜亦裹着痛的笑眼。他用了点劲才移开杜亦不管不顾向下施压的手,他不知道杜亦是不是也有闹脾气的时候,那只手在离开他手背后的一瞬间又重新盖了回去,劲道更大了。

有点倔。

两个人此刻幼稚得有些可笑。

余贤将那只指缝都透着寒气的手包在掌心,另一只手掌在腿上摩擦了会儿重新覆在杜亦的上腹,轻缓地揉了起来。

杜亦尽力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的唇瓣在打抖,余贤的肩头就在他的眼前,他稍微卸下力就会倒在上面。小狼崽就像个小暖炉,不但手热,身上也暖烘烘的,这样的距离就能让杜亦整颗心都热起来,他极力克制着想要倚靠上去的冲动。

一滴冷汗毫无征兆地摔在余贤的肩上,砸得他骤然一颤,他明明还穿着作战服,雨水都湿不透,杜亦的冷汗却有本事能将他整条臂膀都砸穿,直透到他的指尖。余贤的动作放得更轻了,杜亦的腰板挺直了,呼吸舒缓了,他才拿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