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贤朝前奔两步,直接炒起人揽在怀里。
杜亦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能说话:“没事没事,没那么疼,我是被自己呛到了。”
余贤哪知道杜亦方才将他二人都“听”了个明明白白,只是见人咳得眼角发红,甚至滑出几滴眼泪,便受不了地搂着人顺气,连声安抚:“哥哥乖,不疼了哦。”
话刚说完,抬起头一双刀子眼直袭向双手插兜的林横,小林医生反应十分迅速,似是有所预感,在余部长的眼刀抵达之前,留下个后脑勺,避过双目被犀利的视线灼伤的风险。
笑归笑,身体上的病痛毕竟还是真实存在的,杜亦刚回到病房便疼得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先入眼的是窗外漆黑的夜色。窗帘拉了一半,另一半像是特地为他留的。
杜亦移回视线,徐徐地落到趴在床边的男人身上。
他的小狼崽,真的长大了。
杜亦抬手轻轻抚摸着余贤柔软的发,墨色的眸子慢慢地被心疼盈满。借着床头的夜灯,他细细地打量着这张自少年时起就刻进眼里的脸。余贤的眼下印着淡淡的黑眼圈,脸色微微泛青,约莫是出外勤再加上照顾他给折腾的。
躺在床上闭目缓了缓,杜亦攒足力气捻手捻脚下了地,走过去将余贤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再转到另一边也缩进被子里。小狼崽睡得很沉,大概是真的累狠了。杜亦身上微凉,对着暖源无法抗拒,悄悄地向余贤的胸前靠了靠。不知是睡懵了还是做梦了,余贤一抬手直接将人整个搂过去,嘴里嘀嘀咕咕:“杜亦不难受了,余哥哥疼你。”
杜亦僵着身体不敢动,怕扰醒好不容易睡得这么香的小狼崽。他的脑袋被余贤颇为霸道地按在胸前,杜亦的耳朵紧贴着余贤的前胸,有力的心跳、平稳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缓缓地勾起唇角,杜亦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欢喜。
一个没有止戈中心打扰的清晨,绝对是运气不错的早上。
余贤舒服得想抻懒腰,手伸一半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