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旁的低垂着眉眼的纪宁忽然道:“那日我去他家,门上了锁,江大哥出门了,屋里确有人声。”
有个哥儿嘻笑:“许是野猫窜进去了呢。”
纪宁摇头:“我也当是,朝里面喊了声,听见有人应答。”
“不知……是带了什么人回家呢。”
妇人听了这话更起了兴头,双眼放光的模样像是狗叼到了骨头,“这风言风语可传了不少日子,要是真的,甭管什么人,当下指不定都揣了崽!”
年轻哥儿红了脸:“婶子怎的说了这种话。”
刘多麦从草丛里钻出来时,腿都蹲麻了,胳膊也被叮的麻疼,密密麻麻全是红包。
他嘴角却咧着笑,来回搓着手,这下江冬子名声可臭了,自己在村里这难听的名头算是能摘了。
要不是懒得干架,刘多麦这会都想跑到江饮冬家门口大笑上一刻钟,再瞧瞧江饮冬偷藏了哪样的姘头。
他埋头往家里赶,这会儿突然明白了那些碎嘴子妇人的乐趣,恨不得拉着他老娘也说道一番。
这头江饮冬也在往刘多麦家的方向走,走到半路,就瞧见前面一个火烧屁股般上蹦下跳的刘多麦,朝他喊了声。
刘多麦忽地停住,回头等江饮冬走到他面前,黑眉拢在一块,故作粗声粗气:“叫我作啥?”
江饮冬没理他故意绷着的脸,掏出一叠帕子给他瞧,“开个价,全都转了你。”
刘多麦一看,本想用方才听的闲话嘲笑一番江饮冬都没了,他伸手就去拿江饮冬手里的帕子。
江饮冬没给,翻开帕子,上面是纪宁常绣的花样,刘多麦不多看都知道,这下他的脸真的黑了,因着他皮肤本就黑,和方才瞧不出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