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买,明日这帕子指不定就揣在了别个男人怀里。”
刘多麦拉着脸,情绪上脑,直接全要了。
“一条二十文,不能再多了!”
江饮冬惊讶挑眉,刘多麦果真是冤大头,从他这买二手的都给到二十文,一般锈点花样的帕子不过五到十文,而且手头上这帕子绣花一小块,绣起来大抵不费什么功夫。
但他转念一想,当初纪宁在他们这卖帕子,他和刘多麦可都是给了三十文一张。如此卖个刘多麦,还回不了本。
江饮冬故作遗憾道:“成交,算便宜你了。”
那一叠帕子细数有八张,一百六十文。刘多麦心里发虚,到底咬牙要了。他道:“今日出门没带钱,改日再给你。”
“那不行,改日你赖账怎么办。”江饮冬道,“这离你家不远,索性我跟你回去取钱,也不耽误事。”
江饮冬大高个往眼前一杵,刘多麦咬牙应下。
没走多远就到了,刘多麦让江饮冬站他家院子后墙,警告道:“不许吱声儿。”
江饮冬抱臂倚着墙,睨着他点头,这副二五八万的拽样看的刘多麦牙痒。
不多时,刘多麦做贼一样窜到江饮冬眼前,把钱袋子往他怀里一塞,着急撵他走。
江饮冬最后回头看一眼,只见刘多麦猫着腰进自己家,那大块头非要缩小的样子,看的人好笑。
江饮冬揣着铜板回家。
钱不算多,倒也不少,能匀出个十几二十文给家里的鱼买点零嘴,剩下的再攒起来。
江饮冬往村西头自家方向走,老远就瞧见一个小矮子趴在自家门上,变换着角度朝门缝里瞅。
小辫子姑娘瞧来瞧去,没见到院子里有人影,门缝小,视线触不到里屋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