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红着眼眶松了手,一骨碌滚到地上,伸手去拉江饮冬。
江饮冬顺着他力坐起来,那断裂的木屑扎的不深,起来时能感觉到,就是摔下去的那一下撞的重,这时候他肋骨还木着。
他想扭头去看伤,有鱼比他更快,手臂拦在他腰腹,身子往他背后钻。魏鱼贴的很近,黑暗里,一大块的皮肤比周围的颜色深,鼻尖全是血腥味,他吓的脸色惨白。
魏鱼松开江饮冬,甩着尾巴在屋里动撞西撞,点亮了灯,又掉头去看江饮冬的背,整个人都崩的很紧。
江饮冬按住他的肩,“别慌,我没觉着多疼。”
他不说话,定定的看着江饮冬,小脸失了颜色,平日没心没肺的样儿都散了干净,江饮冬松了手。
魏鱼按着他的背,这回看清了。腰侧肋骨处被刮掉了一大块皮,血淋淋的,看着很吓人。他轻轻碰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哑声道:“伤了好大一片。”
江饮冬勾着嘴角啧了声。
怎么听着跟重伤难愈了似的。
虽麻烦了些,但被人这样紧张着的感觉还不错。
心口像是浸了温水,暖乎有舒服,连伤口处的疼都成了次要的。
他扭头瞧自己的伤,半个手掌大小,看着渗人,其实未曾伤到要害,血也没多留。
也是倒霉,正巧他没穿上衣。
“快上药。”半晌,魏鱼才道。
“不用,家里没那药膏。”江饮冬双手撑地站起来,伤口扯到,这点疼能忍,“这么晚了,多大点事。”
“那去找郎中拿药,你们村的那个。”魏鱼固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