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还不晓得你脑袋瓜子天天想啥,”江立诚恨铁不成钢,“瞧瞧村里哪有你这样的汉子,正事不干,正经娶妻生子的日子不过,整日栽在哥儿窝,还闹得要死要活,像什么样子!”
江饮冬正要张嘴反驳,眼前闪过卷着尾巴的人鱼躺他床上粘人的模样,不自在地咳咳两声。
倒是因为一条人鱼,给连累了名声,好在他在旁人眼中一直是个拎不清的,为那点子情爱掏心掏肺的憨子。
“哪来的要死要活,都是人瞎传,二叔你听听就过去了。”
江立诚瞧着他那不在意的样子就来气,“都敢拿斧头往人身上招呼,闹得人尽皆知,还能是瞎传?”
江饮冬:“我总不能任那癞子在我头上拉粪还无动于衷,让旁人白白看了笑话吧?”
江立诚:“……”
他瞥了瞥江饮冬手里的饼子,幽幽道:“你还吃不吃饭了?”
江饮冬:“……”
好在因此江立诚也止了话头,两人匆匆吃罢饭。
江立诚的本想说他如今家里养这个不明不白的人,倒不如原先的纪宁,好歹是风评好的哥儿,有汉子追也没得说。
谁知那宁哥儿也不是个老实安稳的,江饮冬都看上个啥些人呐。
江立诚一个大老爷们,对人家哥儿的事不好打听,眼下侄子和他屋里那个无名无分,他也不好上门对人家指指点点。
只是他这侄子是个莽汉,竟然拿斧头不要命护着的。
这般架势比对宁哥儿都厉害,简直是被妖精糊了眼。万一将来出了什么岔子,后悔可晚了。
谁晓得他大侄子还是个风流痴情种!
“叔就想得个准话,那哥儿姓甚名谁,家人在何处,到底是清白人家还是翠楼那地方来的?”叔侄俩坐在廊檐下,江立诚摇着蒲扇问。
最后一句问的心虚,清白哥儿怎会孤男寡哥儿和冬子住同一间屋子,还住了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