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江饮冬被人叫住,是李秋兰,边上跟着另一个婶子。
他二婶消息来的快,上回他被那些人围着的时候却没见着人影。
“二婶叫我作甚?”
“我听说宁哥儿要跳河,我们去看看,别真出事了。”李秋兰一脸着急,见江饮冬不动,还推攘了他一把。
“他跳他的,和我又不相关。”
江饮冬面上淡淡的,配着他那冷硬的眉眼,不生气时也能劝退人三分。但若是他心情好,嘴角挑着笑,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儿。
李秋兰被他这不冷不淡的脸看的心里咯噔,心想这大侄子真是狠心,当初可劲心疼的人,如今连死活都不在乎。
李秋兰咬了咬牙,还是道:“宁哥儿和月月关系好,平日对我也客气,我实在不忍心呐!”
旁边的婶子也催促说:“犯错的哥儿也是条人命,可不能见死不救。”
江饮冬原也没想着纪宁因这事丢了命。
捅了纪宁和秀才私会的事,后果他能想象得到,最严重的不过是纪宁自己在茂山村待不下去。惹了他,让这个惯得人夸奖的哥儿,也体验一番当初村里人对魏鱼说的那些污耳朵的话。
纪宁羞愤的要跳河,江饮冬是不大相信的。
早这般没脸,当初也不会做下这事,让他抓到把柄。
江饮冬不想凑这个热闹,最后还是被拉着去了河边。
上游河道窄,河水湍急,跳下去是有那么几分危险,但对江饮冬这般力气大水性好的汉子来说,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