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冬才泄了一夜的火气,壮的跟头牛似的硬汉,怎的还发热了。
他装了一肚子东西都没水土不服诶。
魏鱼飘忽了会儿,又愤愤地下床,撑着酸透了的腰找衣裳。
前夜被打湿的靛蓝衣衫已经干了,魏鱼多拿了件里衣穿上,外面的衣衫比粗布短褐长不少,领口紧紧勒住,上身的印迹全遮住了。
昨日穿的裤子被江饮冬扯的裤腰开了个大口子,裤腿也短,遮不住小腿上的红痕,魏鱼在柜子里挑了件长的,还是粗麻布,穿着有点磨。
他抽空摸了摸江饮冬的额头,烫的立马收回手。
这个温度,再烧下去人都要没了。
魏鱼顾不得身上酸软,三下五除二套上裤子,扯掉了床上的床单团进柜子里,将他裹尾巴的单子再给江饮冬盖上,匆匆出了门。
他记得江饮冬说江二叔家很近,江饮冬住西头村尾,他二叔家也在西边不远。
魏鱼往东走,邻里那户大门紧闭,他又走过了敞着门的两家,都不是,到第四家的时候,看见里面坐在堂屋门口打着哈欠的江月。
魏鱼喊她一声,江月应着跑出来,李秋兰在灶房做饭,闻声伸头往外看,见是一个美如天仙的哥儿,锅铲子都差点掉了。
江家人全出来了,知晓江饮冬发烧了,江立诚便让江连领了魏鱼去找郎中,江月也闹着跟去了。
李秋兰望着三个人的背影,脸色不太好,埋怨江立诚,“你咋的让大连和那种哥儿接触?”
江立诚搅了猪食喂猪,“瞎想啥,昨儿瞧着是个诚心紧张冬子的,比那宁哥儿强多了。”
“原来冬子追着宁哥儿跑你也没说啥,还打包票说两人好上了,你个二叔的来操办。”李秋兰想到这事就忍不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