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接了句:“蚊子咋不要你唧呢?”
魏鱼小脸愤然,语气幽幽道:“许是蚊子不爱洗热水澡吧。”
江饮冬手里的锅盖没拿稳,掉到灶台上,魏鱼哼了声,啪嗒啪嗒趿着布鞋出了灶房。
瞧着笼屉里端着的糙面馒头,江饮冬没憋住笑。
饭罢,江饮冬趁着日头还未升起,带着魏鱼上了山。
往日江饮冬上山约莫不到一刻钟,和魏鱼一起,走了两刻钟还要久。
江饮冬嫌他慢,魏鱼翘起脚,脚尖挑着不合脚的宽大布鞋晃晃,白嫩的脚跟在外面摇啊摇。
反倒给了他抱怨没鞋穿的机会。
江饮冬未多说两句难听话,便听他哎呦一声,方才得意的脚后跟就被野草扎了,没破皮,就是疼了一下。
魏鱼站在原地,皱巴着眉头,也不说话。
江饮冬挑眉,瞧着他的撒娇样,面上并无动容,“现在折回去,还能少吃点苦头。”
“冬哥那么贴心的汉子,应当问我,是不是疼着了,要不要背着。”魏鱼认真指导。
江饮冬笑了,“谁跟你说我贴心?”
一个比刘多麦还高的大男人,脸皮厚不说,还比哥儿都要娇贵。
“不乐意走你就在这待着。”
他们才上了小半截山,停在这儿,也遇不到蛇类的危险东西。
嘁。
魏鱼脸上期待一收,兴致不大地走到江饮冬边上扯他袖子,威胁道:“走了,你今日摘不到桑椹,晚上别想睡好觉!”
江饮冬本要刺他两句,听得最后一句,便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