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被怼在面前的一张小黑脸吓得手撑地上,扭头看向江饮冬, “哪来的小孩?”
江饮冬拎起小黑娃放一边,推推他的肩,“回你家地里去。”
小黑萝卜头趁机挪到了两人中间的竹篮边,盯着江饮冬时不时伸筷子的凉皮碗。
他闻到了油香, 舔了舔嘴,想吃。
村子里跑的五六岁小孩, 好吃的摆在眼前, 就上手了, 方才抠完泥巴的小手往碗里伸。
江饮冬用筷子挡了下, 淡淡吐出两个字:“手脏。”
小孩对危险天生敏锐, 他方才没分出心神,这会瞧见好大一块头的人,小手缩了回去。
魏鱼见小娃子馋的可怜, 掐了麦秆并在一起,充当筷子挑了两根凉皮, 正要递给他,那边传来一声喊:“二蛋!躲哪了?”
魏鱼手里的麦秆一抖,萝卜头趁机小嘴一张,把凉皮裹嘴里卷走了。
有人趟着麦过来,站在两家的地边上,骂道:“小兔崽子!谁叫你乱跑的,乱吃人家东西, 小心你那肚子, 又跟前天疼的哇哇叫。”
“成天乱窜, 栽沟了叫天天不应!缺你吃喝了?整日鸡蛋都进你嘴里,还馋程这副没出息样!”
小萝卜头蹭蹭往回跑,小短腿艰难地趟过麦田,那婶子也没过来接一下,又朝小孩骂了两句,嫌他慢,眼神从头到尾没往这边瞅。
魏鱼瘪了嘴,阴阳怪气的叫骂他听的多,朝江饮冬小声嘀咕,“咋这么凶呢?是不是嫌我乱给他喂吃的了?”
江饮冬掀起眼皮,“你啥也不干,那黑蛋子跑来待一会,吴婶子也得瞎嚷嚷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