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原是养鸡养猪的,母亲病后,最后一只猪卖了没再养,之后剩他一个人,也没功夫拾掇家里琐事,鸡杀了吃后没再养新的。
魏鱼把鸡仔放在他自己用麦秆胡乱编的鸡窝里,“没花钱呐,院子里的那只鸡,还有排骨和灶房篮子里的鸡蛋,都没花钱。”
江饮冬:“……你又坑秦兴了?”
“不是又,”魏鱼不赞同,“我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当了发簪,就还给秦兴了,秦兴却说不好白收,就让我买东西他付钱,但我买的这点东西还不值他的簪子呢。”
江饮冬沉默了一会,夸他,“很聪明。”
也很会给自家省钱。
魏鱼又道:“我还给你买了衣裳,这回是自己花的钱。”
江饮冬嘴角扬了下,抬手摸摸他脑袋,“是条疼人的鱼,没白养。”
“秦兴又回江连家了?”
“嗯,他今日还拉着秀才堂弟去镇上了,我瞧着他挺喜欢秀才的,没打算走。”
两人吃了顿喷香流油的红烧排骨,临走前江饮冬让魏鱼给鸡仔挪个窝,搁在猪棚口。
“猪棚堆了麦子太闷,得做个鸡笼,搁阴凉处养。”
“那等我们忙完了。”
江饮冬下了田,不多时魏鱼也去了。
昨夜摊床上还是条蔫鱼,今日有能蹦跶了。
江饮冬看出他想黏自己,也没赶他回去,累了就多歇歇。
魏鱼跟着江饮冬割了一下午的麦子,手心照例被磨红,他倒了点水,洗了洗热辣辣的掌心。
江饮冬当着他的面,把镰刀扔进竹篓里,“歇好别割麦子了,跟着我捡点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