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鱼腿脚蹭着空荡荡的大床,有点委屈。
他都忘记放下床帐了。
前两夜这些都是江饮冬做的,根本不用他操心。
夜里睡的热了,他踢踢江饮冬的小腿,汉子就会拿了床上的蒲扇,给他扇扇风。
可现在,蚊子咬了他,凉风也没了。
魏鱼几乎就要跳起来,跑去找江饮冬。
可是才分开半夜,他要是忍不了,江饮冬不仅会笑话,还会晓得自己好拿捏,离不开他。
魏鱼又忍了忍,狠心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魏鱼就醒了。
他心里装着事,就睡得不好。
揉揉眼睛,才发现床边放着一套衣裳,叠的整齐,显然是准备给他今日穿的。
魏鱼眉眼都是笑意,没睡好觉的气闷都散了。
正当他要穿鞋时,江饮冬走了进来。
他身形颀长挺拔,褪去了粗布衣裳,整个人都有股子贵气,这间陈旧的卧房,似乎都装不下他了。
江饮冬来到床边,先将床帐固定在两侧,而后蹲下身,捏住魏鱼的脚踝,一言不发地给他穿起了鞋袜。
汉子冷硬的眉眼认真,好似在做什么无比重要的事情。
魏鱼脸皮微热,缩了缩脚,没从大掌中挣脱。
他能叫嚷着让江饮冬给他捏肩挠痒,更亲密的事也没关系。
反过来,江饮冬一声不吭,主动来做这些时,魏鱼就受不住了。
跟那含羞草似的,一碰就羞,变得甜又软。
“你怎么起这么早呀?”
他声音软绵的,还有点哑,好像晨起时和人撒娇,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