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廷和压着内心的悲伤,安慰道:“陛下,您睡得时间太长了,国事繁巨,不能懈怠啊。伏望陛下早早振作,施政革新。”
“先生,我自从豹房回来,做的还好吗?”
“好、好,陛下做的好着嘞。裁汰庸官,清丈田亩,压抑巨室,清理盐务,规整宗室,整顿京营,这两年做的事比陛下前十六年做的还多嘞。所以陛下累了,但是也不能休息太长,要不新政改怎么办?”
朱厚照闻言道:“先生莫要安慰我,你不是总反对朕吗。”
“臣是担心陛下操之过急。”
朱厚照笑笑,又看向王琼道:“王卿,你近来些。”
王琼闻言便近前了些,朱厚照笑道:“你和杨先生好好办事,不要辜负了我。”
王琼也哽咽道:“臣遵旨。”
说着朱厚照还是感觉困又睡了去。
这时一众太医再次从殿外进来施针。
很快从宫里传出旨意:朕不豫,国事暂付荣王,内阁与司礼监同辅之。
朝野闻之无不哗然。
皇帝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传出这等旨意,于是纷纷要求陛见,但是毫无意外都是一概不准。
太后这边如何瞒得住,知道后也驾临乾清宫,见皇帝躺在榻上,太医侯在殿外,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又是大哭。
哭完后当着司礼监陈敬、苏进的面对着一众人道:“快传杨先生来。”
陈敬闻言领旨便出了乾清宫直奔文渊阁而去。
张大顺却在后面一直跟着,陈敬见此问道:“你跟着干嘛?”
“陈大珰传谁?”
“奉太后旨传杨廷和啊。”
“你理解错了。”
“什么意思?”
“你应当将王琼也传来。”
“太后只说杨廷和啊。”
“可陛下说王卿和杨先生好好办事。”
“这.....不好吧。”
“陈大珰,我位卑言轻,昨日我给主子爷诊脉,主子爷脉象平稳,只是不知为何昏厥,太医早晚施救,痊愈是早晚的事。前年万岁爷不就转危为安?万岁爷身体康健着嘞。”
陈敬此时听出了言外之意,便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张大顺心中喘了口气。
片刻后太后见杨廷和和王琼共同而至,勃然大怒道:“狗奴婢,我只传杨师傅来,你竟假传圣旨,何故把王学士也传进宫来?”
陈敬闻言跪下道:“太后陛下,陛下有旨意,什么旨意?我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