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道:“我早听说辛兴宗乃童贯心腹。”张明远等人这才点了点头,了然不惑。
费无极道:“生擒方腊者,自然非比寻常。这韩世忠也算文武双全,不可多得之才。”
张明远道:“我听干爹说过,韩世忠是延安府人,乃是刘延庆手下爱将。如今三十出头,一表人才。听说身材魁梧,勇猛无敌。好似三国关云长和赵子龙二人附体一般。”
费无极道:“西军中不乏将才,延安府更是如此。”
子午道:“此番见了老种将军,再问一问有关韩世忠的事好了。”普安道:“韩世忠,这个名字也厉害,世世代代对大宋忠心耿耿。”
余下道:“不知此番能否遇到韩世忠?”武连道:“我也想认识他,不过他是刘延庆的人,不是种家军。”
费无极问道:“刘延庆,何许人也?”张明远道:“我看还是见了干爹,细问好了。”
正在此时,一语袭来,“你们躲在大帐做什么?”张明远等人后背发凉。随即哈哈大笑声传来,有人掀开门帘,童贯走了进来。张明远等人见礼,童贯坐了下来。
张明远道:“童大人有所不知,此来太原府,也算第二次了,没曾料想这次细雨蒙蒙。虽说凉快,可有些寒风刺骨。”
童贯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笑道:“你们来过太原府?何时来过?”
费无极道:“当年跟随张叔夜大人出使辽国以后。路经太原府。”
童贯点头道:“原来如此,老夫早听说过了。那蔡京府邸管家回到东京,便告诉了蔡京,我正好在场。听说那一次,你们喝羊奶了?”
费无极道:“没想到蔡太师府邸管家的嘴巴如此漏风,他这样,恐怕不合时宜。知道的,自然明白是我们感恩戴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又背地里说蔡太师坏话了。”
张明远道:“不错,那次见一座军营荒废,被村民当作羊圈了。这河北军如此,不知大人,有何感想?”
童贯笑道:“张明远啊张明远,费无极啊费无极。当年你们在蔡京府邸就出言不逊,没想到,旧病复发,依然如此。老夫未尝不知这河北军现状,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澶渊之盟’是缘由之一,可更为要紧的,你们却一窍不通。此乃军机大事,不便告诉你们。”众人一怔,不再追问。
童贯又道:“明日你们就前往雄州好了,老夫知道你们要去找种师道老将军了,留下你们数日,不为其他,只是我派种师道秘密回东京去了,故而这几日他不在雄州,此乃机密,不可泄露,你们明白了?老夫过几日也会抵达雄州,与你们会合。你们路上多加小心,如今大战在即,难免有辽国偷袭。”
张明远等人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不多时,童贯引众赴宴,和诸位将军一起举杯痛饮,一个个兴高采烈,不知不觉,夜色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