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大周末的跑咱这穷乡僻壤来加班,谁还没点怨气。”
孙支书解释道。
货郎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问道:
“路政上的车,玻璃还整的漆黑,并且他们的车上也没看见有通行证之类的标识啊?”
在这之前,孙支书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让货郎这么一说,不由得也犯起了嘀咕:
“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话说一半,又像是回过味来了:
“我说,你操心事儿真多,好好收你的废品得了,后面路那么难走,除了路政上的,谁还会大车小辆跑咱这儿来瞎转悠。”
货郎眼珠子一转:
“你说能不能是文物局的人?村里人迁坟把后边的地挖的像个莲蓬头,保不齐就有什么发现呢,县南张家屯的事儿你听说了没?全村拆迁,挖出座古墓啊!”
孙支书没好气道:
“真挖出古董村里能这么消停?”
货郎嘿嘿一笑:
“那是那是,真有这种好事儿指定瞒不过您,哎不说了,我再去转一圈,这空车回去,白瞎我充的电了……”
货郎话虽如此,心中却打起了别的算盘。
昨天货郎刚在赵老憨家收了些酒瓶子,他一眼便看到赵老憨家院子里堆酒瓶的地方多了几块青砖。
那砖一看就不是县里砖厂烧出来的,大了好几圈不说,颜色也暗的很。
货郎走街串巷收了近三十年破烂,平时断不了去县里废品店送废品,等待称重的时候免不了跟其他同行闲聊攀谈。
当然,还会遇上不少去废品站淘宝的人。
一来二去,货郎多少了解了一些行情,比如某些固定年份的旧报纸书刊,或是一些上了年月的盆盆罐罐,都有人高价收。
货郎也开始留意收来的东西,最近十多年,捡漏的活儿一共干成了三单。
前两单加一起,给家里盖了五间砖房。
第三单小了点,但买了这辆电动三轮车还有富余。
自从清江村开始迁坟,货郎来的明显勤了。
以前是每周来两次,现在是每天都得过来转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