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翻涌过后,泛起一圈圈不息的涟漪。
他喘着粗气将她抱着举出水面,亲吻她的全身。
一脉脉水波在身侧轻柔摇晃,如在荷叶上滚动的水珠。
她却像束绵软水草,慢慢被撩拨着,缠紧了他。
他被裹得难以喘息,微微睁开眼睛,看她被一池温热蒸得红透了的脸庞,竟呆滞一瞬,有些不可置信。
“你咬我一下。”他松开牙关,只含着她,喃喃。
杨烟却向他肩膀用力咬了一口,一个牙印浅浅浮现。
有麻麻的痛痒从一点开始扩散,不是做梦。
这是多少回梦里翻覆的场景,是熟悉的热切的叫他疯掉的渴望,却无论他如何溯洄溯游,伊人永远隔着一方春水。
而此刻,隔着一方春水,她抵达他的臂弯,涨满他的眼帘,摧枯拉朽占领了他全身的感官。
是比梦境狂乱无数倍的体验,他只能将某种压抑传达到唇齿和掌间。
却到底只是生涩地去探寻成年世界里某种神秘的仪式。
这仪式神圣得让他战栗。
他一遍遍问她、求她:“可以吗?”
她都没有吭声,只有细细的低喘。
他却还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急得像一只在水底迷路的发狂泥鳅。
然后她终于向一个人全然袒露了自己。
……
几滴血飘成一缕缕红色丝线,在水中交缠着、游荡着远去。
-
他从迷幻转到清明间,才觉出不对劲来,将她彻底托出了水面,拿干净衣服把湿淋淋的身体包住,轻轻安放到榻上。
“对不起,我……我以为,你不是……”冷玉笙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啊。
想到她又有什么狗屁兄长和心上人,跟一堆男的有瓜葛,之前打死他他都不信她真的没跟别人发生过什么,早就说服自己接受了。
若早知道她是第一回,他就该带她去个更妥帖的地方,至少是有一张柔软床榻,室内点着红烛,燃着熏香的,给她洗净擦干。
像拜佛前的焚香净手,虔诚跪拜后再抬眼祈愿。
但杨烟忍着疼痛的快意,坐了起来,抚了抚他的手,道:“它没那么重要,韩泠。”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非要固执地守着一些东西,本就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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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她却觉得自己得到了解放,和面前的人是谁,其实都无关,这是她的道。
“但因为这个人是你,我觉得很幸福。”她笑着说,“纵使以后我们分开了,我也不后悔。”
“说什么屁话!”他心抽痛得厉害,向前堵住她的嘴,惩罚地咬她,“再说一遍,下回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对他来说,这很重要,因她带给他的体验,从身体到灵魂,都是极致。
他见她的发丝铺到落榻上,晕出一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