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芬和阿尔吉善自听到太子说若是打完板子后的来宝还有气就送去赫舍里府便知道,太子知道来宝是赫舍里氏的人了。虽然,太子因着自己的皇额娘赫舍里氏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但是他们想要继续获得太子的信任怕是不太能够了。
太子处理完了来宝,也并不准备对下首坐着的几人做些什么,只想杀鸡儆猴一番,毕竟他还用得到几人,在朝堂上也需要几人的帮忙。于是,便对着下首坐着的几人道:“这事孤也不想在继续往下查了,你们自己知道往后该怎么做就好。孤希望这事不要再发生了。户部的欠款,你们尽早还上,能给白银尽量都给白银,若是让雍郡王往孤这告状,那就不要怪孤不给你们面子了。至于你们拿孤的私印私自去户部借的银子,你们自己老老实实拿来毓庆宫,孤不挑是银票还是白银的。莫要让孤自己去户部一一查实了,哪张借据是哪个人拿着去借的。”
几人见太子并不准备继续追究他们的罪责,忙不迭的跪下道:“奴才多谢太子爷饶命,奴才们一定将户部的银钱还上,也会将太子爷的欠款还上的。”
太子见几人如此说,也不欲与他们再继续纠缠下去了,只挥了挥手,道:“你们告退吧。”
几人忙打了千,道:“奴才告退。”话落,便匆忙退出了太子的书房,离开了毓庆宫。离开了毓庆宫的几人也没有分开,只一起往赫舍里府而去。
赫舍里府,几人一道坐在书房商议着。
就见托合齐道:“格尔芬大人,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将户部的欠银还回去嘛?”
格尔芬道:“太子都开口了,你难道敢不做嘛?其实,当初推举雍郡王去接这差事的时候,我们就该想到的,这位爷可不是那种会卖人面子的人。他可不会管你是谁的人,借的谁的势,就算你借的万岁爷的势,他也照样给你没脸。”
齐世武道:“我当初就不同意推举这位爷,你们非说这差事得罪人,让这位爷接了正好可以让他得罪了满朝文武,让他不至于成为威胁太子的势力,现在好了将家里的财产都搭进去了,还让索相留在毓庆宫最大的钉子给暴露了个彻底。”
阿尔吉善道:“这来宝是太子还小时赫舍里府送进宫的,从小陪着太子长大,我阿玛当初的本意是让他能够多多在太子面前说说我们的好话,好让太子登基以后不要忘记了我们的好。第一次让来宝偷拿太子私印出来去户部借钱时,还是阿玛在的时候呢,那时我就是不同意的,奈何阿玛不听劝啊。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以后就有第三次,后来就止不住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按太子的要求做,不然只怕太子真的要恼了我们。都回去好好凑银子吧,莫要让雍郡王亲自上门了,到时候就真的里子面子都没了,毕竟这位爷真的是不近人情的,连毓庆宫他都敢直接上门收款,这可真的是没想到啊。”
耿额道:“这位爷不是一向以铁面无私着称的嘛,据说,他连府里那些格格的母家都没放过,要求他们赶紧筹了钱送去户部,若是不还,他就要亲自上门去要了。这些日子,那李家、耿家、武家、钮祜禄家甚至是乌雅家都在凑钱呢。乌雅家的家主甚至还被德妃从宫里派去的人训斥了一顿。真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托合齐闻言,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些人的府里都有你的人?”
耿额道:“这几家除了德妃的娘家,万岁爷给脸面抬了旗,其他的都算不得大家族,哪里需要塞人,随意花点银子,就能从那几家的奴才嘴里问出东西来。也就这雍郡王府,自从雍郡王出宫开府以后,就跟个铁桶一般的,不是塞不进人,就是塞进去的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位置,是一点重要的消息都探听不出来,能传出来的消息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也不知道这费扬古是怎么培养的女儿,手段如此高。”
格尔芬道:“是啊,这个乌拉那拉氏,不仅手段高明,脑子也好使,会赚钱,还会医,还能生,家世也好,家里的兄弟也都出息,还不善妒,自她嫁给雍郡王以后,府里那些妾室生的孩子除了一个体弱的,其他都养住了。要是当初把他指给太子,那现在太子的局面也不至于如此的艰难,当初阿玛还在时就感慨过,说乌拉那拉氏是个好的皇后人选。可惜,那时候的她年岁太小,没有赶上给太子选太子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