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弄的更糟了。”

我很难找到某个切合的词语来形容心中悲怆的无力感。但那种强烈的、充满自责的情感几乎要将我吞噬。

“别这样,柏妮丝。你还是个孩子,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教授,谢谢你的安慰。”我瞥了一眼腕表——现在已经不早了,我得尽快离开。

“抱歉我得走了。”我说着站起身。

毕竟任何安慰对我而言都无济于事了。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虽然很艰难,不过人总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点代价。

“等一下。”斯拉格霍恩也站起身,操控着自己胖乎乎的身子朝身后的柜子走去。他弯下腰从里面取出他的配药包朝我走来。

“年轻真好啊。年轻的时候可以选择为了崇高的理想牺牲一切,可如今像我这种老头子只能为了理想卑微地活着。”他一边在包里翻找着一边自言自语。

终于他将手从里面拔出来,一瓶金黄色的液体映入眼帘。

它散发着的光芒在昏暗的室内实在过于耀眼,想不注意到都难。

“福灵剂,祝你好运。”斯拉格霍恩说着将瓶子郑重的交到我的手上。“虽然不知道你要面临什么,但还是期待我们重逢的那天。”

“教授,这太贵重了。毫不夸张的说,我给您留了个烂摊子,您还如此的……”我拼命收刮肚子里那点可怜的词汇,“嗯,如此的慷慨。我实在……”

“什么都不要说了。”他摇了摇头,“无论有什么需求我都会尽可能帮助你。”

“仅仅是因为你,无关立场。”他又补充道。

这番话让我难免吃了一惊。要知道斯拉格霍恩向来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来霍格沃茨任教的这一年多以来,像一只胖鼓鼓的大蜘蛛,这里吐一根丝,那里吐一根丝,在身体周围结了一张网,把各种美味多汁的人与物引到自己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