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腿的正面被削下去一大块肉,露出了里面的胫骨。虽然布条和绷带勉强勒止住了血不再往下流,但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得多疼啊!
“都这样了你还想硬撑!”
德拉科却一脸认同地点点头。“你说对,骨头确实是白色偏青的。不过我的摸上去要更硬些。”
“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这个!”我气的握拳象征性地捶了几下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留疤的!”
“留疤就留疤呗。”他倒是梗起脖子,满不在乎。
“正好和你的凑一对。”
德拉科这种“你有的我也要有”的想法把我给气笑了。
“幼稚。”我嗔怪道。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瓶子,盯着瓶中澄清的液体发呆。
悲伤以一种莫名的、挥之不去的情绪慢慢浸染心头。
从我发现福克斯眼泪原封不动出现在我口袋里的那刻起,斯内普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认命般地叹了口气然后拧开瓶塞往德拉科的腿上滴了一小滴。他发出嘶的一声吸气,下意识想抽回腿。
“别动,忍着点。”
“好。”他抿起嘴。
我又在伤口最深处滴了两滴,他果然一言不发。
伤口冒起淡淡的白烟,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快速愈合。只一会的功夫,便长出了新肉,包住了裸l露在外的骨头。又过了一会,他的小腿彻底恢复,什么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个疗愈速度让我们都大吃一惊。
德拉科拿过瓶子又拉过我的右手,褪下我大拇指上戴着的戒指。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