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斯内普伸出手。但我却紧抓着不放。

我实在有点舍不得这张象征着完全靠自己打拼赚取金钱的银行卡。不过这钱没了还能再赚。有些人一别就很难再见了。

“你到底给不给?”他皱眉,松开了手。

“给给给。本来就是为您准备的。”我一狠心,直接把卡塞到了斯内普的手里。

“密码是六个零。这里面的钱应该够您生活至少二十年……”

斯内普突然发出一声低笑,搞得我不知所措。

“我、我说错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的密码和你的性格很符合。”

我瘪瘪嘴,没有说话。

算了。随他吧。如果嘲讽我能让他感到高兴的话。

纵使我再不情愿面对接下来注定要发生的事,当斯内普起身的那一刹就意味着早餐结束了。而他也要离开了。

斯内普为数不多的几件东西(甚至无法称之为行李)都早已打包在一个布包里。他拎起行李,沉默地最后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木屋然后走出了木屋的门。

此刻太阳已经升起,终结了漫长的夜。日出的时候,有人等来了心中的爱情,有人盼来了晚归的家人,而我如今却要为一位算不上朋友的朋友践行。

我竭力掩饰自己的失落,抿起嘴偷偷朝斯内普张望。他站在不远处,表情很是平静。既没有即将出发的踌躇不安,也无离别时该有的怅然。他就静静地站在那儿,好像人类的悲喜都与他无关。

我们彼此沉默着,谁也没先动。

余光中,一只鸟沿着房屋的墙壁飞过。它离屋子很近,碰到了一朵阳台上的花——那是邓布利多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