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紧了酒杯,烦躁地扣着杯壁。

从我开始抱怨细数德拉科带给我的不满,我的内心就已经动摇了。

心存怀疑虽是一种不愉快的体验,但至少不像深信不疑那般荒唐。

我总是在不断地说服自己,却从未停止过怀疑。

人们不喜欢谈论欲望,认为这是肮脏、不堪的;也不喜欢公开谈论利益,认为这是现实、低俗的。

我自认为不会和那些疑神疑鬼的阔太太一样整日探听八卦和那些出现在丈夫身边的女人。更不会计较爱情中的付出与回报。

然而我骗不了自己,我依旧很在意。我的期待,我的要求。

怀疑的闸门被打开,便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我可以清晰地回忆起近一个月来的每一件与德拉科有关的小事。

它们充斥着我的大脑,浇灭了名为希望的火苗,让我心底的占有欲、控制欲和自私感统统无处躲藏。

我一直在自我欺瞒,自我安慰,自我麻痹。

爱人……信任……

去他.妈.的信任!

我的心情简直差到极致。

离宴会正式开始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我却感觉压抑到喘不上气来,于是决定暂时离开。我穿过寒暄交谈的人群向门厅移动。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带着格林格拉斯姐妹和各大家族寒暄的德拉科。

他向我投来询问的眼神。

“我出去透透气。”我抿了下嘴唇,下意识掩饰情绪上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