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利亚在世的时候拒绝用麻瓜即渣滓的思想来教育孩子,为此我的父母对她感到很失望。这也导致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家庭聚会气氛总有些剑拔弩张。直到后来父母搬去法国的某处庄园情况才有所缓和。
我的父母来了又走了,庄园里只剩下斯科皮和我两人。
他一遍又一遍地质问我是否爱他的母亲。每到这种时候,我的语言便和皮肤一样苍白无力。我很难说清自己对阿斯托里亚的感情。
我只能说,成年人的感情就是含含糊糊拖拖沓沓。说不上很爱,也没有不爱。总有一段灰色的模糊地带。像沙漠里的浑浊的脏水。喝的时候嫌脏,不喝又会渴死。
即便我解释过多次,斯科皮仍对我抱有很大意见。这种诡异的父子关系一直持续到他毕业后才有所改观。这倒不是因为我做出什么好的改变(就如我所说,我并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而是因为斯科皮那小子过了叛逆的青春期。
感谢梅林!
他终于愿意在圣诞节这种特殊的日子给我寄张贺卡之类的小礼物。虽然那上面通常只有干巴巴的一句问候语。但我仍视若珍宝。
斯科皮的成绩很不错。这从每年假期猫头鹰寄来的成绩单上的一堆“O”可以看出。而且据说他有一个关系要好的朋友。但那人是男是女,在哪个学院我一概不知。我曾问起过一次,他完全不肯说。只是故作高深地冲我笑笑,然后告诉我那人我肯定认识。
该不是隆巴顿那个蠢蛋吧?
我不禁为霍格沃茨的教学质量感到担忧。但我承诺过不会干涉他交友。况且我也没那个资格。
斯科皮上学的时候还会在假期回到庄园小住。成年后就很少出现。他离开了魔法界,开始和麻瓜做生意。对此我不支持也说不上反对。
而我没有工作。也无需工作。马尔福是不需要工作的。因为即便我肆意挥霍,这辈子也败不完家族财富的千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