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地严格训教,命教习谙达罚了哈哈珠子。

书房规矩一向如此,皇子未能认真功课,哈哈珠子会代皇子受罚。

午后,被打了手心的瑚图里在骑射功课中射脱靶,胤礽不悦,命他回去自省。

这场故事成为当日最大的谈资,回到行宫后,大阿哥被伺候着往屋内去,难掩笑意:“今儿真是热闹极了!”

随行太监俞吉祥回话:“主子今儿开心。”

“当然开心!”大阿哥笑道,“二弟竟连《礼记》都忘了,《乐记》那一篇是早就背过的,他竟答不上来,看来是懈怠日久。还有下午骑射时,你站得远看不清楚,今儿射脱靶的可不止瑚图里一个。二弟有两箭也失了准头。”

“奴才只看到今日谙达对主子颇为满意。”俞吉祥说道。

“就会说好听的!”大阿哥笑了笑,而后接着道,“我还当那瑚图里是二弟多放在心尖上的人,结果今儿不也是罚了吗?吉祥,你的消息也并不太准。”

俞吉祥躬身赔笑:“奴才知罪。其实奴才也是听去年随行关外的侍卫们提起的,那时太子殿下风寒刚好,那瑚少爷还在重病之中,按道理不该挪到一处的,可回程途中瑚少爷一直跟在太子身边。而且在那之前圣上给了随驾的四位少爷好大的赏赐,抬旗、分家、田地这些赏赐,都是寻常哈哈珠子得不到的。”

“你也说了是寻常哈哈珠子得不到的。”大阿哥的脸色黯淡了不少,“二弟是太子,那几个人是太子的哈哈珠子,自然是不一样的。如今御前侍卫中最年轻的那位,不就是当初陪着汗阿玛读书的哈哈珠子吗?”

“是奴才说错话了。主子息怒。”俞吉祥立刻跪地。

“不必,你没说错什么,起来吧。”大阿哥道,“我才不在意哈哈珠子如何,便是真的得宠,也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既然二弟对那些哈哈珠子没什么偏疼,倒也不用再在他们身上下功夫——不过,你还是再盯着些,二弟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年纪了,不能因为这一次惩罚就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