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众人,胤礽靠在齐云野胸前,叹了气,说:“我问过王太医,那孩子是因为生产时间过长憋着了,便是能活怕是也有残疾。
储秀宫格格身子也不大好,提前生产就是因为惊惧导致的胎动,而那惊惧的缘由——”
“保成。”
齐云野打断了胤礽的话,劝慰道,“这半年来你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自己最清楚。谁也没有你更惊惧惶恐。
就算储秀宫格格难产是因为你送去的那消息,就算小阿哥的离开当真与产程过长有关,你也不该归责到自己身上。
你没有说谎,那件事终归是因为储秀宫格格的疏漏而让歹人钻了空子。
去年侍疾那件事有多方参与,根本算不清到底谁要负主要责任。
所有人都只是做了一件很小的事,但叠加起来却导致了事态险些失控。
如今小阿哥离世也是如此,多方叠加,根本算不清是谁的责任。你莫要自苦。”
“罢了。”胤礽叹气,“下次你休沐时替我去给胤禨供奉一盏长明灯吧。”
“好。”
转眼便是万寿节,胤礽率众皇子向康熙行了礼,又分别敬献贺礼,讨得康熙圣心大悦。
席间诛皇子无论是否真心,总归是演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没把私底下那些暗潮汹涌摆出来。
散席时已近宵禁,小明子接了消息往耳房去通传,齐云野合了书,道:“送太子去撷芳殿吧。”
“少爷?”小明子吓得险些要跪地。
“宫宴在文华殿,离撷芳殿更近,主子吃了酒不能受风,不然明儿该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