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
东所大阿哥的三格格已经降生,三阿哥和四阿哥的婚期也已经定了,这宫中什么情形你还看不清楚吗?
从二十七年到现在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主子唯一一次踏进撷芳殿也只是在里面坐了一刻钟。
那三位格格的出身都不低,皇上把她们指给主子自然有笼络朝臣的心意,主子一次又一次的冷落,不仅是对她们不好,更是在违逆皇上的意思。”
“可……可现在主子吃了酒不甚清醒……”
“他清醒的时候谁又能逼着他去撷芳殿?”
齐云野叹了口气,却还是冷着语气说,“不管他今晚是不是清醒,好歹让他在那儿住一宿。你去跟郑奉说,让他仔细伺候着。”
小明子面露难色,还要争辩时,德住进了耳房,说道:“你且去跟郑奉说。明儿若是主子气了恼了,那也是我和瑚图里担着,算不到你们头上去。”
挣扎片刻,小明子还是打了千儿,领命退出。
德住走到桌前自己去了茶来饮过,道:“今儿晚上我陪你。”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你若与我独处一晚,额楚那缸醋怕是能把我淹死。”
“别闹了。”德住说,“你总是如此,越是心里难过,嘴上却越是逞强不说。”
“我当真没有逞强。”齐云野淡然一笑。
胤礽其实是有酒量的,只是他很克制自己,除了小时候的几次之外,后来这些年他的“酒醉”几乎都是装的,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