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晨起富善离开之后,汗阿玛召了佟国维、索额图和英赫紫。三哥,你当为何最后旨意只是不再给德住一人解毒?”

“佟国维……索额图……”三阿哥喃喃重复着这两人的名字。

四阿哥道:“这官场之上,亲子尚能利用,又何谈是勉强沾亲的亲眷?

得用时是同族同胞,同气连枝。不得用时便是远亲无情,秉公处置。

汗阿玛已给了台阶,若佟国维和索额图但凡有一人去求,德住也是不必死的,只可惜,他们看重的从来都是自己。”

三阿哥紧紧攥着手中的珠串,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子行宫。

额楚绝望的喊叫并没有唤醒昏迷中的齐云野,王德润用了针,强制让齐云野陷入深眠之中。

若非如此,以他如今的身体情况,根本撑不过这样巨大的哀恸。

已经去了一个了,此时此刻,这座行宫之中,再也承受不住哪怕多一分的悲伤了。

达春将用热水浸过的帕巾送到太子面前,劝道:“主子节哀,事已至此,该想对策才是。”

胤礽木然接过帕巾,机械地擦过脸,而后说:“交给你个任务。”

“奴才听命。”达春立刻跪地。

“无论用什么方法,去撬开那两个太监的嘴,我要确切口供。”

“奴才遵旨!”达春磕了头,立刻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