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雪走,红梅丸就是想得太多了,总是对狐狸受害者抱有没必要的同情。

“想什么呢?”大狐狸帮我涂着粉底,“笑嘻嘻的。”

“嗯?没什么,”我收敛了一下不太善良的笑意,“想到红梅丸了。”

“也对,你和悟君住到东京确实叫人放心不下,鬼切跟着,安全是安全了,但日常生活总是不方便,”他忧心忡忡,“不如带上红梅丸吧,他机灵又不会像狐狸那么油滑,小孩子也没忌讳,叫他办什么事都方便。”

我看了一眼跪坐在廊下的雪童子,他礼节是极到位的,规规矩矩一丝不苟,身上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赤色艳丽花朵吸引来了一只小小的蝴蝶,是那种最常见最普通的菜粉蝶。红梅丸也注意到了,伸出手指想要触碰,天然缭绕的寒气却逼退了蝴蝶,他有些失落地收回了手,依旧规规矩矩跪坐着,像一具精美昂贵的人偶。

“算了吧,”我缩回来,“让他跟着爸爸吧,没有老实人调戏,你会寂寞的。”

“这话说的,把爸爸当什么人了。”

“这还用说吗,闲得发慌的中老年大美人。”

“‘中老年’和‘大美人’是不可以放在一起用的哦。”

“好了吗阿樱?”五条悟吵吵嚷嚷从外面进来,“到系腰带那一步了吗?”

“不许过来,悟君,”大狐狸用宽大的袖子挡在我和他之间,“你们还没有正式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