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再…”帮你去倒点水吗?
“这是最后一次。”他作为青学网球部部长,在比赛中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她抿着嘴表示,“不太可信。”
“上杉。”
“嗯?”
“我也会害怕的。”手塚暂时放下冰袋,收拢了下被掠夺走温度后变得有些僵硬的右手,“再也打不了网球这件事。”
他不会后悔自然也不能去后悔,不然这是否定了曾经的自己。
上杉动了下嘴唇,却没能发出声音。
她和手塚因为地理距离的接近,彼此倒也还算熟悉亲近。
只是绝对不算亲密。
上杉就从不会和他坦露她那些私密的、阴暗的想法。
他也一直是那个端方自持的优等生,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坚持不懈且充满热情,虽然有点老古板和固执,但除此之外倒也找不出什么其他可以指摘的缺点。
她其实对手塚再一次做出的同样选择早有预料,她甚至感觉在他高度责任心的助推下,也许那已经成为了命运般既定的非人力可改变的事情。
但她没想到他会和她坦诚他的内心。那句话拆成一个个假名敲在她的心上,让她陡然心跳加快了一瞬。
暴露脆弱反倒让他显得更真实。在认真严肃冷静的底色里突然出现了一抹悲情,似乎是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情绪。
她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不留神就过了五分钟,提前设定好的闹铃响了起来。
冰袋里的水又变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