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肘尽管冷敷了好一会,可是碰上去还是带着烫意,肉眼可见的肌肉在不自觉的颤动,“还是疼?”

手塚不知道她在沉默的时间里都想了什么,他垂下眼,“嗯。”

其实早就已经不疼了。

“难道要再回趟德国?”

“不用。只是手臂还不能够突然持续长时间的打球,我明天去医院看看,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上杉直起身子将搭在床边的外套递给他,“我也不希望你再有经历手臂恢复、心理性神经痉挛的机会了。手塚你不是未来要当职业选手么。”

她捏着水瓶盖前后晃着瓶身,打算调节下气氛,“不过你如果还想当谁的小偷哥哥就当我没说。”

手塚套上外套的动作停顿住,他蹙起眉头,“我没有当谁的小偷哥哥。”

“你要我帮你回忆吗?”那天那声热情洋溢的招呼可是响彻整个场馆。

“我没有答应。”

“干嘛那么冷淡啊。”上杉朝门口走去,“啊…忘了…手塚你也只对网球热情。”

手塚起身跟上,“我没有。”

“骗人。”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独立包装的葡萄味软糖递给她,“没骗你。”

“那你还喜欢什么?”上杉撕开包装,“爬山、钓鱼和学习?”可这些对他而言都比不上网球吧。

“嗯…”手塚攥了下手,“如果是你呢?”

上杉嚼着软糖,“我啊…你不是知道么,我暂时没有对什么事情有特别持续的热情。”很多完全是习惯性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