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刻打断她说:“那你叫这郎君离开。”
乔鸢飞道:“今日来,是给他瞧病的,他不能走。”
“那你让他下马来,叫马儿走,哪有看病还骑着马的?”
有了这一句话,后面的人纷纷附和:“就是,看这穿着打扮应是哪家的贵公子,怕不是来瞧病,反是特意来显摆的。”
“可程大夫医者仁心,向来不以贫贱取人,他做这模样有何用?”
“……”
众人议论纷纷,乔鸢飞脸上的赧意渐渐散去,只剩下冷漠。
她目光扫过众人,正欲开口,赵渊却说:“乔姑娘,不必解释,也不必争辩。”
乔鸢飞回了头,看到赵渊坐在马上正看着她。清隽雅致的眸子俯看过来,神情平静而温和。他凌乱的长衫早在路上便整理好了,背后的伤势也被遮住,看不出来丝毫。
街道嘈杂,只公子白衣、朗如清月。
乔鸢飞方才升起的烦躁莫名就被抚慰,她默了片刻,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又回过头去站着,手中依旧牵着马。
身后几人却不高兴,开始集体攻击乔鸢飞:“我们的话你没听到啊?叫你这同伴下马来。”
“他若不下马让开位置,就让他滚蛋!”
纤瘦的妙龄姑娘,看着就软弱可欺。
可乔鸢飞并不耐烦与他们争吵,直截了当的从袖中拔出匕首,横眉道:“谁有意见,来我跟前说。”
匕首不过手掌大小,停在她指尖仿若一个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