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司马滕刚刚还挺立的身子一塌,整个人坐倒在地上。
明明今早,今早他还是执掌天下权柄的摄政王,他就坐在帝王宝座之侧,不过短短半天时间,他竟沦为别人阶下之囚。
思绪又顺着这阴湿的地下牢笼回到了今日早晨。
早朝之后,司马睿今日倒是难得清醒,派身边心腹悄悄传话给司马滕,宣他入式乾殿。
司马滕有点奇怪,只是那内侍眼熟,是他安排在式乾殿的人,他才敛下心中怀疑,跟着去了。
“陛下有何事?”
路上,司马滕出声询问。
那内侍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在一处隐秘角落跟司马滕说:“陛下,打算禅位给您。”
司马滕大惊,“这天下帝位向来传子,传弟,未曾有过传兄之先例。陛下为何突然......”
巨大的狂喜将司马滕砸得有些晕头转向,他不是没想过取帝位而代之,但到底不想担了这个谋反的名头,更不愿意面对司马冲,司马亮的联合讨伐,是以迟迟未曾动手。谁曾想,司马睿竟然愿意主动禅位。
那内侍继续道:“陛下觉得太子殿下所作所为,实有些荒唐。但陛下自知时日无多,几位兄弟间又唯有您能当大任,是以陛下,愿意为王爷开了这个先例。望您今后能对太子殿下多加教导,他也就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