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中愤愤,身为臣子此时也只能领旨谢恩,还要拿上一袋赏钱,交给传旨的内侍,听上几句吉祥话,摆个笑脸。
王笙跪在一旁听旨,脸色也算不上好看。
王桓和司马绍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让他有些担忧,只能好言好语地将那内侍送走,才急匆匆跑到王桓院子里问个究竟。
“你说这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听说了,最近朝上都在催着陛下择妃,他这时候封你为卫尉,这是何意?”
王笙拉着王桓的袖子,抬手砸向她的桌子,恨不能把那当做司马绍。
王桓倒不紧张,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陛下能有何意,兄长别想多了,左不过是看重我们王家罢了。”
“哼,谁不知道他今日刚在朝上驳了父亲的谏言。我看他就是图谋不轨!”
王笙气急败坏的样子成功逗笑了王桓,“你还笑,我可是为此事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你说我这是为了谁!”
王笙恨不能捶胸顿足,以示怨愤,这会儿见王桓半点不着急,上前扶住她的两个肩膀,摇晃,“唉,要是你是个女子就好了,以司马绍对你的喜爱,说不定还能混个皇后当当,我也能混个国舅。”
王桓一听此言,顿时收了笑意,正了正脸色,“当皇后有什么好,你看阿姊,整日呆在宫里,可有半分自由畅快。”
她一提起王遐,便瞬间转移了王笙的注意力,“说得是,我差点忘了这件大事,陛下也不知打算如何安置太妃,阿姊今年不过双十年华,该不会被送到那个古刹佛寺,一辈子青灯古佛。”
自晋北,后宫没有子女的太妃要么在宫墙内度过余生,要么被送到寺庙,剃发为僧,还有的,则被送到皇陵为先帝守灵,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去处。
“之前阿姊不愿出宫,是为了那些宫中的可怜女子。我观前朝也有皇帝外放宫中女子,我们得寻个办法帮帮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