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人万福,主公请您把个平安脉。”衡盏不知道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利落地行了个礼。
“针灸后不宜吹风受寒,赵王怎的病还未好就往人堆里钻?”嵇令颐猜到赵忱临大约是想过问谢家的事,这整个彰城就没有他不清楚的事。
衡盏像个哑巴似的执拗地把她往亭子里带。
躲都躲不过……烦死了。
嵇令颐抬手撩开竹帘,第一眼就瞧见高惜菱羞红了脸跪坐在叶汀舟身后侧,那食盒内果然是香甜酥脆的糕点,另外还有一小碗莲子汤,单单只有叶汀舟面前放着,像是蕴含着一种隐秘的情意。
高惜菱本微微凑近了叶汀舟,将那盘松子穰往叶汀舟面前摆,见嵇令颐突然进来,立刻慌得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般快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精致刺绣的琵琶袖惊慌失措收回之时扫过莲子汤,“哐当”一声便带翻了。
汤水洒到了叶汀舟的外袍上,叶汀舟本人还未出声,高惜菱已然红了眼睛,楚楚可怜地跪伏在地上连声告罪。
“无碍,换件衣裳便可,二小姐快请起。”叶汀舟抖落了衣袍上的几颗莲子,又弯下腰伸手去扶她。
高惜菱垂着头被扶起,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伸手就用袖子徒劳地擦拭了两下,将叶汀舟身上那块水渍晕的更开。叶汀舟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两人过于亲昵的举动,高惜菱这才如梦初醒般“腾腾腾”往后退开几步,脸上红晕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