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昏了头了……”高惜菱嘴唇翕动,似乎是羞愧极了用另一边袖子挡了挡脸,“殿下宽恕,惜菱带您去换身衣裳吧。”
叶汀舟摆摆手只道没事,回身才发现嵇令颐站在帘子旁,改口道:“令颐陪我去换身衣裳即可。”
“诶——孺人是来给赵王把脉的,殿下要是今儿不由着小女赔礼道歉,她怕是夜里都辗转难眠。”高驰出声阻拦,冲高惜菱抬了抬下巴,“笨手笨脚的,还不快领殿下前去更衣。”
叶汀舟微微拧了拧眉,少顷又松开,冲着嵇令颐温声道:“那你坐一会,我换身衣裳稍后就来。对了,我位置上有一碗糖蒸酥酪,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留着。”
嵇令颐垂首应了。
叶汀舟与高惜菱暂时离开,嵇令颐没有动那碗如凝糕般剔透的糖蒸酥酪,而是站至赵忱临身边平常问道:“赵王今日能乘风饮茶,想来身上是大好了?”
赵忱临叹了口气,将袖子一卷伸出手腕靠在桌面上,而后往高驰那瞥了一眼怨道:“高将军盛情难却非要本王一同饮茶,这下好了,被孺人责难了。”
高驰在一旁哈哈大笑。
嵇令颐取了帕子盖在赵忱临手腕上,三指搭上凝神触诊。
赵忱临感知到手腕上传来一点温度,即便是隔着帕子也清晰敏感,他转过头垂着眼帘凝视着她,不知道是为了让高驰开心还是别有深意说给嵇令颐听的,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