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忱临见她ⓨⓗ这番如落汤鸡的可怜样子还要打起精神跟他虚与委蛇,心里发笑:“什么想法?”
嵇令颐强装镇定:“像是西域的毒,一时半会说不清。”
赵忱临脸上的笑便淡了下去。
他其实只是听闻嵇令颐猜测是西域之毒与他先前的怀疑相匹配而冷淡,更因为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被迫日日饮下毒酒的过往而阴鸷,可嵇令颐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上的气质变化,第一反应就是赵王不满意她模棱两可的解释而动了杀心。
她只觉得自己脖子上迟迟未拿开的大掌如勒死人的白帛,而她是掌下蚂蚁任人宰割。
她强声道:“你的房间里确实有暗道,另一边从高府前厅的假山中进去,我没有太看清,大约是按了哪块石头暗门就可以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赵王会感兴趣的。”
赵忱临目光一顿,往事的思绪被打断,见嵇令颐如此恐慌着证明自己的用处反倒兴致勃勃,指腹下脉搏跳动愈加频繁,纤细的脖颈仿佛一折就断。
他顺了自己的心意在湿滑的皮肤上摩挲了下,吓她:“哦?哪块石头?”
嵇令颐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点一点浮起来,大脑疯狂转动:“待我去故地重游,应该就会发现了。”
门外岁红已经敲了第三遍门了,她见屋内明明有亮光盈盈却无人应答,往身边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