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匪贼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岁红点了头,当即就要破门而入。
那腿已经抬起来就要踹上去,门“吱呀”一声,从里边打开了。
赵忱临一副清梦被扰的冷漠模样,梁冠已取,未束发后整个人看起来慵懒闲适,身上的袍子半披在肩头又滑至臂弯处,大半都垂落在绒毯上,将进门那一块遮的严实,他袍子下倒是穿的端正,只不过怎么看都是就寝时的寝衣。
他的视线极冷,目光仿佛有实质般从门外各人脸上一一转过,尤其在那几个糙汉身上停了几许,似笑非笑道:“好大的阵仗,怎么不见高夫人亲自来送圣袋?”
岁红自打赵忱临开门后见到人就惊呆了,她不知道怎么赵王会在明空寺,一时间不敢擅作主张去搜他的房间,只磕磕绊绊地说道:“竟然是赵王,这可真是佛前有缘……夫人,夫人她刚才睡下了,待奴婢回去禀告了后明日来拜见。”
赵忱临伸手按了按眉心,岁红已经两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捧上了手中的圣袋,那外侧黄色绸绣皆是密密麻麻的梵文,口上用绳子束口,内里鼓鼓囊囊的,大约是一些苍术、藿香、山奈等物。
岁红低眉顺眼道:“夫人请了高僧念过,又供奉在寺庙里经了香火,有消除业障、累积福报的好处,请赵王笑纳。”
赵忱临不接,懒洋洋地往边上一侧身:“放到桌上去吧。”
岁红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去房内一探究竟,心跳快了几分,头却越加恭顺地埋了下去,应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