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麾愣了两秒,赵忱临已经不耐烦起来,拧眉瞪他一眼:“东西还我。”
青麾骤然悟出,连忙手忙脚乱地从衣襟内取出那只耳珰双手奉上,见赵忱临表情这才缓和下去,重新命令道:“罢了,也无需铺垫了,将军三日谈不拢,那么再给两日也谈不拢,你自去知会孔旭,让他两日后将高氏二人挖出来。”
赵忱临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耳珰,那黑绿色的玉石衬得他手指更加清修,可他却觉得只有挂在她小巧的耳垂上才更显肤色雪曜。那夜她青丝如流水绸缎铺开在枕间,乱动时耳珰将耳垂印出了些许绯色,臻首娥眉,非是首饰衬人,而是人抬玉价。
算了,见她平日里也没戴几样首饰,想来应该是拮据,还是还给她吧。
赵忱临顶着青麾古怪的眼神面色如常地将耳珰收了回去,还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你不去给将军下定决心,杵在这里作甚?”
青麾在赵忱临身边跟的久了,一句话就知道该如何解决使者的问题,只不过最近他才发现在嵇令颐的问题上他常常难以准确猜透主公的心思。
主要是主公在此事上自己也颠三倒四,朝令夕改。
青麾起先还不确定这枚耳珰是不是嵇令颐的,可见主公出尔反尔,立刻就确定了这必然是她的私物。
连一件首饰都要犹豫,青麾决定将第一桩任务再问得详细些,以防揣测出错:“属下通知孔旭两日后将高氏二人带出去,那孺人要同时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