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令颐恨铁不成钢地挥挥手拒绝,坐在他面前将食盒里的清粥蛋羹和爽口小菜摆出来,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屡教不改的出门在外随地翻东西吃的傻狗子:“不是钱的问题,你再贪嘴,也不能还病着吃这种甜点,甜食生痰,你回头喉咙更难受了。”
赵忱临被盖了顶贪嘴的帽子,梗住说不出话来。
嵇令颐见他抿唇不语,面上似有羞恼之意,换了话题招呼他:“喝点粥。”
那包点心量很少,赵忱临确实还没吃饱,又想着自己几天不回家母亲必然担忧,既然已经退烧,今夜一定要回去了,现在多吃点也好储存体力。
他低声道谢,慢吞吞地开始喝粥,嵇令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观察他,见他胃口不错,心里更加得意。
好的这么快,看来她果然是功不可没。
“我昏睡时都是姑娘照顾的我?”他垂着眼睛看着碗中的清粥问道。
“当然。”嵇令颐脆声应下,王叔倒是发现柴房内多了个人,可嵇令颐恳求他难得有机会练手让他别帮忙,于是前前后后都是她一人出力。
赵忱临从裤腿内侧摸出一张银票给了她。
那个反水的客人与他撕破脸后,赵忱临一不做二不休取走了他所有的赌金并藏了起来,从柴房逃出来时还记得取了钱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