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挣扎越被束缚。
嵇令颐再开口时闷了点鼻音,她掩饰地摸了下冰冷的胳膊,身上的薄衫早被润透覆在身上,勾勒出窈窕玲珑的曲线。
赵忱临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
她没有追问任何有关叶汀舟的消息,仿佛刚才如果不是赵忱临突兀提及,她根本不打算打听。
“我见赵王面色苍白,乏力嗜睡,是否有皮外伤?”她温温柔柔地对他笑,好像那秋水眼眸中只能盛下他一人,也只关心他一人,“多加静养,早日康复。”
她说完后端庄大方地福了一礼,那莲鞋才刚往后挪了一步,赵忱临立刻紧压着追了一步。
他那一步有些惶急,可脸上却仍然云淡风轻,肩线端得极稳:“既然是应召,那就进来吧,哪怕要走,这等天气也不适合。”
嵇令颐仪静体闲,萧索风雨下的这一瞬更反衬她的沉静,她停眸与他对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水光濛濛,而后对着他一点一点弯起眉眼莞尔:“多谢主公。”
她实在是过于狡猾,那称呼又从赵王变回了主公。
赵忱临避开刚才与她对视时过于沉溺的情绪,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子是将他作为了下一个对付的目标,从而能千方百计不计后果地将她的价值摆在他面前讨他的欢心。
也许他会是下一个高奇胜,或者下一个高惜菱,甚至是城破兵败的高驰。
与她挂上关系总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他想的非常清楚,或者说嵇令颐那点拙劣的小手段毕竟不是从小浸淫在这种勾心斗角的腌臜环境中,自然笨拙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