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也怒气未消,冷嘲热讽:“你的瓜子要撒了”,说罢反手一甩马鞭,那马嘶叫一声,撒开四蹄甩开身后的队伍狂奔而去。
嵇令颐气的厉害,数次往后仰头用脑袋去撞他,赵忱临身下的马越跑越快,他发着疯也不理会,只顾收紧捂嘴的手,将她整个人牢牢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赵忱临威胁道:“你若再不安分,我就把你丢——”
“把我如何?”
他齿间一顿,幽幽道:“我就把你的侍女丢下山。”
嵇令颐咬牙,憋屈至极。
那山路蜿蜒,速度又快,她还被闷在里面喘不出气,几个急转弯后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只够呛能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表示抗拒。
赵忱临先前横压禁锢住她的臂膀一点点僵硬起来,风声呼啸,否则大约是遮掩不住他微乱的呼吸,几息之间他不知为何突然将身体往后退了退,本紧密贴在一起的两人忽然分开。
又是一个冲刺,嵇令颐没了倚靠,整个人往后控制不住地倒,被他扣住肩膀扶稳坐好。
“赵王这样把我强行带回来是什么意思?”嵇令颐不肯放弃,“也不说理由,难不成是看中了我——”
“一派胡言!”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夺手牵住缰绳,急速行进的马儿骤然吃力,几乎要将背上的人掀下去。
嵇令颐差点咬到自己,连忙把后面“是殿下旧人的身份”那半句话咽了下去。
锦袍被掀开,她骤然重见天日,被日光晃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