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宿行军死死按住并塞了块破布堵住了嘴,只能用指甲抠挖在车顶,发出滋滋的让人难受的声响。
袁问筠扳着手指:“想要让那三个孩子挂在我名下可真不容易,若非嵇夫人说‘去父留子越早越好’,我倒还没想这么快动手,你放心,我会好好教养他们的,断不会叫这三个孩子走上你、遵饶和易高卓的老路的。”
嵇令颐摆摆手,笑吟吟地望着她:“是袁夫……是魏王胆识过人。”
袁问筠不再搭理闷嚎的方承运,转而与嵇令颐两人双双离开一段距离小聊:“从前只能夹在白苑芋中与你书信往来,今日终于得以见到真容,可惜连一顿完整的膳食都来不及用完。”
嵇令颐摸上她的腕子,叹息:“你忧思过重体寒脾虚,葵水来时还是痛得厉害吧?”
她噗嗤一笑,意味深长:“自从与军中青年好儿郎……规律多了,也好多了。”
嵇令颐脸上有些泛红,忙不迭换了话题:“锡城恐有瘟疫,方承运我就带走了,水沟一溺即可,你数着日子,问遵饶要人就行。”
袁问筠点点头:“你要的十个营不带走?”
嵇令颐往赵忱临沉睡的马车望去一眼,袁问筠知了,不再多言。
两人就此分别,嵇令颐回到马车中时青麾也紧巴巴地跟进来,果然看到车内两个医官昏迷不醒,而赵忱临身上几处大穴扎着针,场景手法都非常眼熟。
他愤而瞪向探息诊脉的嵇令颐:“主公是怎么回事?今日又是怎么回事?”
“怕什么,毒是我下的,能治好。”
青麾大叫起来:“你说什么?你跟那袁夫人私交如此,该不会也想效仿夺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