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主公教她要亲自驯马的道理, 她铭记于心。”
赵忱临脸色更差。
卒长不敢看他的眼睛, 老老实实道:“她还说,先前两军休战准备谈判时后方医官空闲了下来, 她趁着那段时间往魏传了点消息, 很快毗城才是最重要的地方, 她先走一步,让主公自己多……”
“多什么?”赵忱临语气阴冷,面色不善。
“多保重……”声如蚊蚋。
赵忱临气笑了,他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转头问青麾:“遵饶的事是你们告诉她的?”
青麾否认:“属下并未与嵇姑娘说过话。”
赵忱临再看向衡盏, 衡盏也摇头。
“那她是如何知道军情和计划的?”
卒长神来之笔, 突然说了句:“或许是嵇姑娘太了解主公了,就像双方执棋对弈, 哪怕观棋不语也能心有灵犀般在心里下到同一步。”
赵忱临周身那预备发难的气场突然散去, 就像刽子手落刀一半忽而急急刹住了车, 表情有些古怪。
青麾是个机灵的,连忙跟上:“之前送血袋也是,根本无人与她事先沟通, 想必是因为她身在后方却心系主公,万事以大局为重。”
赵忱临沉默几息, 忽而挥挥手让人退下。
那卒长大起大落了一番,最后还是莫名其妙逃过一劫, 想来想去自己没有及时上报嵇令颐同去的消息是自己的错,可主公连板子都没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