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数量不多,且先前有传言赵王怒急攻心后又中了易高卓的毒箭,眼线想探虚实也没有阻拦,只暗中监视着……他们带走的似乎都是解毒疗伤的药。”
遵饶冷笑:“易高卓可是最清楚丁突骑的人,那一箭是想祸水东引。”
他跃跃欲试道:“易高卓占领了蜀地,背靠险峻山脉易守难攻,自然是一条道路走到黑不怕。若是本王也能扩大势力而不是被挤在一分为三的弹丸之地,哪还用看蔺清昼的眼色?”
幕僚听懂了他的意思,却极力劝阻道:“赵王生性狡诈诡谲,王上不宜当那出头鸟,若是那丁突骑真是易高卓派人伪装,今夜赵军撤退他们应该是第一个乘胜追击的。”
可这话才将将说完,探子冲进来,响彻大殿的一声激动大喊:“急报!”
“毗城城门大开,冲锋鼓声急响。”
遵饶霍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击掌连续说了三个“好!”
他面上都是嗜血兴奋的笑,拍了拍幕僚的肩膀:“我知道先生的意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易高卓先拖住赵国,我们去攻打雍州。”
“赵忱临被易高卓牵扯,雍州城内空虚,轻易便能得手。待本王夺了陕北,易高卓只能考虑与本王合作共同对抗天子。”
幕僚点头赞道:“唇亡齿寒,虽易高卓不义,可王上不拘小节,目光远大。天子忌惮赵忱临,这次‘三国鼎立’本就是拿着所谓‘叛军’的噱头,实则看谁能胜者为王,输者才叫叛军。”
遵饶得了幕僚的话更加信心百倍,当即出动了早早准备好的举国之力,一队去拦赵军撤退的路线,想跟易高卓打个瓮中捉鳖,而另外绝大部分兵力则来势汹汹地直冲雍州而去。
他亲自披挂上阵,带领轻骑兵率先去拦截,为了形成包头之势行军极快,那缰绳都要勒进肉里了才迎头赶上了混乱撤退的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