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人怎么知道她的小字的?
“他是谁?”刘盂横插进来。
嵇令颐被他那接二连三抛出来的信息砸得头晕,硬着头皮接戏,取了个谐音唤道:“晟郎……”
她总不能也傻呵呵地叫他的字吧,谁人不知“琨玉”?
刘盂逡巡左右,答案显而易见。
两人叫的亲密,她脸上红晕未退,那书生一颗心都差捧出来了,还有怀里的畜生,恨不得跳起来扑到她怀里去。
果然,嵇令颐羽睫上飞速挂了泪,撇过脸道:“我俩已非同路人,你自去考取你的功名,我如今是贵人身边人……你莫再纠缠。”
她抬手拭了下泪,赵忱临本与她一唱一和,可目光扫过她抬起的手时忽然沉了脸。
他愠怒道:“你手指怎么了?”
这句话的语气压迫感太重,与方才的书生模样反差太大。嵇令颐眉心一跳,唯恐他露馅,急忙瞪他。
赵忱临缓了表情,可脸色还是不大好看,也不管自己还被箭指着,抬腿就往她这里走。
那弓被拉得更饱满了些,丁突骑威吓的话还未出口,就只听见双双闷哼一声摔下了马。
刘盂大惊失色,扭头看去只见自己带来的人齐齐被杀猪刀割了脑袋。
动手的几个杀手都蒙着脸穿着当日暴|乱时寻常百姓的粗麻布衣,可那动作快如鬼魅,无声无息就结果了一群人。
刘盂再回过头想要拉住嵇令颐挡箭,方才看起来清瘦斐然的书生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扯入怀中,下盘极稳地倒退几步拉开了距离。